远远呐~

双耳是命,谁来也不好使

暴雨冲刷着我的血迹

  高一牲的邋遢写作,考试前练练文笔,恳请各位如果在写作上有什么问题尽量提出来,希望能找出我的缺点,谢谢大家!😄

  本文改编自真人真事

  

正文:

  

  乌黑的云与青绿色的山连成一线,锐利的峰顶压得人喘不过气,天空咆哮着,闪电仿佛要将天捅破一个窟窿,山脚下便是一片土黄色的老房子,我常望着被塑料纸糊住的窗口发呆,或许我会在这儿待一辈子,这个我从小要走出的地方……

  

  我叫曹清,出生在山西北部的一个贫穷落后的小村子里,这里的贫穷和封建束缚地我喘不过气来,我的优秀显得和这里格格不入,我发誓要逃出去。

  

  绝不是吹虚,我的成绩惯是全校第一,小升初时,我依旧是全校第一,本来可以上县里最好的中学,但我没去,只因那里不能住校,我就上了另外一所住宿中学,我坚信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

  

  再后来,我仍旧以优异的成绩上了县高中,一路顺风顺水,直到我如愿考上了天津大学,我本以为我的人生即将迎来高潮,我满怀欣喜的憧憬着未来,在我马上要拥抱阳光的时候,忽的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像是要把我打倒。

  

  在我大四的时候,家里人都劝我考公,上个事业单位,吃共产党的大锅饭,老一辈人都这么想,求安安稳稳,但我不愿听他们的,我自认为我有绝对优势考研,而且我相信一定能过。家人拗不过我,便随我去了,再后来,我确实考上了,还谈了一个男朋友,生活可谓蒸蒸日上。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身体好似不受我控制一般,走在平地上总是莫名站不稳,还有点儿腿软,其实这种情况大四我就有所发觉,但没注意,认为我不过是学习太努力,没注意运动才导致的,但是目前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抱着侥幸心理我去了医院检查

  “遗传性小脑萎缩”

  我恍如被雷劈了一般,小脑是控制四肢的,这么说,我将面临瘫痪!我面如死灰,面前的医生好像一束小火苗,我哽咽着问他:

  “医生…没有救治的可能了吗?……”

  医生沉默了几秒钟,“遗传性小脑萎缩是基因的问题,目前在国际上也是一大难题,国内只能吃药控制,不能根除,我给你开几方药吧”

  “……谢谢医生”

  

  我不知道我如何走出医院大门的,明明外面艳阳高照,正值炎夏,可我全身却寒冷如冰。

  

  这是一个雨天,屋子没有开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我同他讲了我的情况,我做好了分手的准备,但是他却要和我共渡难关,我抬起头红着眼眶看他,我想说谢谢,但干涩的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多日的崩溃状态和突如其来的疾病给我的压力终于在这一刻绷不住了,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慢慢地抱住我,和那雨水相拥。

  

  读研的时候,我的身体没我想象地那样差,吃药完全可以控制,我好像又抓住了光。毕业论文我也没拖沓,一次过。后来我便去应聘天津的一家私企,也顺利通过,不久我就可以上班了。

  

  秋天果真是一个倍感凄凉的季节,看着树上摇摇欲坠的树叶,我的心也颤抖着。大抵没预料到自从毕业以后,我的身体素质断崖式下跌,吃的药也越来越贵。男朋友迫于家里的压力和我分手,直到我再也没有力气起身做饭,直到我必须坐着轮椅去上班,直到我甚至不能控制我的面部表情……我选择了辞职,回到我儿时想要逃离的地方。

  

  又回到了那片黄色土地,仅仅七八年,老家已变得清清冷冷,母亲说,村子里的人啊,都搬到新村了,除了一些割舍不下的老人外,这里已经没几户人家了,至于母亲为什么没搬,我也没多问。

  

  冬天的阳光软绵绵的,但对我这种常年呆在屋子里的人来说却格外刺眼。

  

  我有一段时间身体虚弱到连手机都拿不起来,等我再拿起手机的时候,已经快腊月中旬了,我不期待过年,自从回了老家以后,就喜欢安静,或许疾病真的会导致孤独吧。

  

  一眨眼就是大年初二了,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今天会来且(亲戚来做客)。中午十二点,一行人姗姗来迟,有和我母亲唠家常的,大多是围着我的小侄子,外面有多么其乐融融,而我就被衬托地多么凄清,说不心痛,不嫉妒,那是扯谎,我望着外面车轱辘在雪上压出来的痕迹和孩子们在外面放炮仗的身影,眼神慢慢看向远方,不知是不是从没好好赏过雪,竟看的出神了。一回神,亲戚们就要走了,还放了两百块钱在炕头,我身上近乎虚脱,只好点点头作罢。

  

  最是一年春好处,屋子旁边的小坡上挂满了绿色,母亲在另一处老房子旁边耕作,远处看她那灰色的头发与土地野草有一种不和谐的美。不知为何,我的鼻头有些酸涩,叹了一口气,我扭过头不去看了。

  

  半夜三更,我久久不能入眠,今年的春雨下的格外的大,激烈的拍打着窗户,好像在呼唤着什么。

  

  我的眼泪又溢满了眼眶,我想了许多,年少的优异,生命里的那个他,我的小辈和母亲花白的头发,仿佛过电影一般……蓦地回到现实,我又看见了那本《扶轮问路》,被我摩挲地边缘早已粗糙泛黄,可我却根本不可能像史铁生一般乐观。经历此等遭遇,又有多少人能像书里似的?天下又能有多少个史铁生,霍金和博尔赫斯!

  

  伴随着雨声,我大口地吸着空气,一滴眼泪从我脸庞划过,瞬间被雨水淹没,而我的身体,似乎也隐没在这无尽的黑暗当中。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好像听见了母亲的啜泣和金属的碰撞,而我的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了,甚至眼睛也只能眯一条缝儿,昏暗的灯光、布谷鸟的啼叫以及呼吸困难……我不晓得后来发生的事情。

  

  大概,这就是天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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